范毓周,范毓周书画作品

2019-04-03   来源:书画

范毓周:殷商人已经东渡美洲并建立繁盛王朝

“早在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前的2000多年前,中国人不仅来到了新大陆,而且简历了一个可圈可点的繁盛王朝。”

4月11日,在北京大学道家研究中心举办的道家学术大讲堂上,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范毓周通过考古调查,仔细梳理了得出这一结论的原因。讲堂由北京大学哲学系郑开教授主持,陈鼓应教授致辞,凤凰大学问作为媒体支持单位参与,现将范毓周教授的相关观点与各位读者分享。

范毓周说,殷商文明不仅在中原地区发展的十分繁盛,还向周边和东亚的一些地区传播,并且东渡到美洲,在中美洲建立了一个传承四百多年的王朝,这就是被国际考古学界称为奥尔梅克文明(OlmecCivilization)的美洲最早的文明。长期以来,世界史都把哥伦布作为新大陆的发现者,这是在是一种误解。

老问题

殷人东渡美洲是近年来学术界普遍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围绕这一问题,不少中外学者都曾发表过许多论著,提出过不少假说和推断。这些假说和推断大多都将发现于墨西哥东海岸的美洲最早的文明--奥尔梅克文明的出现和商代末年武王伐纣后原属商朝的殷人渡海远逃联系起来。究竟这些假说和推断是否属实,目前尚无人提出比较切实可靠的依据。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后不久,美洲原住民族印第安人的来源就引起西方学者的注意。早在1590年,法国学者阿科斯塔(Frey Joesde Acosta)就提出最早的印第安人是从亚洲通过白令海峡来到美洲大陆的亚洲人。1752年,他的这一假说得到法国学者歧尼(De Guignds)的进一步推进,提出中国古籍中的“扶桑”就是美洲的墨西哥的说法。随后引发了西方学术界关于谁先发现新大陆的广泛讨论,最早提出殷人东渡美洲假说的是英国学者梅德赫斯特(W.H.Medhurst),他在翻译中国古典文献《尚书》时,又提出周武王伐灭殷纣王时可能发生殷人渡海逃亡,途中遇到暴风,被吹到美洲的说法。在这些假说和推断的影响下,在西方学术界一度形成了著名的“跨越太平洋文化关系论”的学术流派。美国学者迈克·周;在1967年发表的论文《圣洛兰佐与奥尔梅克文明》中指出墨西哥东海岸的拉本塔发现的美洲最早文明--奥尔梅克文明有很强烈的殷商影响。随后他又在1988年出版的《美洲的第一个文明》中提出拉文塔出土的奥尔梅克文明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接近中国古代文献中记载的大风暴发生时间,奥尔梅克文明可能来自殷商。尽管目前所提出的证据还很薄弱,西方学者对此还有争论,但这一问题已经引起西方学术界的普遍关注和深入讨论则是一个令人可喜的现象。

东方学者对于这一问题的关注源于对西方学者上述讨论的介绍,先在日本,后在中国也先后引发不少学者对于这一问题讨论的兴趣。早在20世纪初,日本考古学者白鸟库吉、桑原隲藏等人就开始对西方学者的讨论情况作了系统介绍,白鸟库吉并提出殷人可能是经由朝鲜移居美洲大陆。中国学者罗振玉、王国维受其影响对此也有浓厚兴趣,并曾委托清政府派往墨西哥处理索赔专案的特使欧阳庚调查有无殷人东渡美洲的痕迹。此后,陈志良、朱谦之、卫聚贤、张树柏、张虎生、徐松石、罗荣渠、房仲甫和王大有、宋宝忠等人,都从不同角度对此问题进行了探讨。与此同时,旅居美国的许辉博士(Dr.MikeXu)也发表了他对墨西哥奥尔梅克文化与商代文化的联系的看法。他们的探讨无疑对于深入研究这一问题提供了有益的看法,但毋庸讳言,总括起来仍然显现论据不够充分,尤其缺乏文字方面的确切依据。

新证据

1、甲骨文在美洲

我于2001年3月伙同美国学者ElizabethChilds-Johnson博士、中国学者王振中博士由美国加州圣迭戈飞赴墨西哥进行考古调查,根据调查结果,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在墨西哥城的国家人类学博物馆(NationalMuseumofAnthropology)和塔巴斯科的毕尔霍摩萨的拉文达公园(LaVentaPark,Villahermosa.Tabasco)我先后仔细观察了在拉文达的4号遗址中发现的一组由16位小玉人和6根玉圭组成的奥尔梅克文化祭祀中心的文物原件和还原为原来摆放位置的复制品(下图),发现在玉人身后左边的两根玉圭上刻有明晰的文字。两根玉圭靠近里边的一根,原被称为5号玉圭,其上竖行刻写着七个以直线和稍弯的斜线构成的文字,其形体结构与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正相一致,对照甲骨文可以清楚地释读为现代汉字“十示二入三一报”(下图)。依照甲骨文语法文例可以断句为“十示二,入三,一报。”最左边的玉圭,原被称为6号玉圭,其上刻写2个字,对照甲骨文可以清楚地释读为“小示”二字(下图)。

甲骨文中“示”字多见,日本学者贝冢茂树、徐中舒均释其本义为敬奉于宗庙中的神主,甲骨文中商王的先祖一“世”称为一“示”,商王的先公、先王一代即称“一示”,如甲骨文有祭祀“自上甲六示”的卜辞(《甲骨续存》1786片),实即合祭商人最早的先祖“从上甲到示壬六代先公”,故称“六示”。甲骨文中又有合祭十代以上先祖的卜辞,多用先述“十”接着述“示”再述个位数的方式,如“十二示”作“十示又二”。例如,合祭自先公上甲以下十二代先祖的卜辞就有“甲申卜,贞:酒,求自上甲十示又二,牛?小示,几,羊?”(《存上》1785)这是卜问对上甲以下十二代直系祖先进行合祭,是否以酒祭方式,用牛做祭品;并且同时祭祀旁系先祖“小示”,是否以“几”祭方式,用羊作祭品。因知,拉文达的这件玉圭上的“十示二”和上述《存上》1785种的“十示又二”应是一样的句式,同样是指十二代祖先而言。而6号玉圭上的“小示”应是指旁系祖先的小宗而言。甲骨文中“入”有两义,一是动词“进入”,徐中舒先生所谓“自外而中”,这种意蕴沿用至今。另一义则为“贡纳”。拉文达4号遗址出土的5号玉圭上的“入三”的“入”,显然是作“进入”较妥。“一报”的“报”,甲骨文中都作“匚”状,是一面不封口的方框,罗振玉依据《说文》谓其为“受物之器”,金祖同进而谓:“受主之器之测视”,其本义为宗庙中盛放神主的器具的侧视象形,因而用来作为商代王室的先公的庙号。例如,商代王室的最早的先公中就有“报乙”、“报丙”、“报丁”连续3个以“报”相称。“报”又为规格极高的祭祀,如《国语·鲁语上》谓:“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大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据此,“一报”的“报”,可能是指最尊贵的先祖。

值得注意的是,5号玉圭和6玉圭上的文字对照甲骨文释读后,我们会发现,它所叙述的内容竟然与玉圭前面的玉人摆放的情景惊人地吻合。我们从上图可以看出,在玉圭前面共摆放16件玉人,其中以墨绿色玉石(研究美洲文化的学者称之为“绿玉”greenstone)雕琢成的玉人为12个,他们均围绕背靠玉圭的一个红色玉人,靠近5号、6号玉圭的是3个白色玉人,他们排成一排,面向红色玉人好像是从外面走进来。显然,如果我们的解释无误,这12个绿色玉人可能就是5号玉圭上的铭文所说的“十示二”,而3个走进来的白色玉人就是“入三”,“一报”可能是指站立在玉圭前面被大家共同朝拜的红色玉人。据原发掘报道,这些玉圭和玉人原来埋在拉文达4号中心祭祀遗址中,埋藏后若干年后还曾挖开检视,足见奥尔梅克人对这批文物的崇敬和重视,应当说这些文物可能是他们祖先的象征。如果我们的推断不误,则这些玉人应当就是奥尔梅克人的祖先。至于6号玉圭上的“小示”正好在3个白色玉人的旁边,表明这3个走进来的白色玉人可能是属于旁系的祖先,而且应是后来的三代祖先。这些玉人的面貌特征一望而知,都是中国人的面目。这与奥尔梅克的其他石雕神人形象都是中国人面貌特征的情况也是一致的(下图)。考虑到商代后期盘庚迁殷后至帝辛(殷纣王)被周武王伐灭共有12位商王,则拉文达4号遗址的这组玉人中的12个绿色玉人极有可能是这最后12代商王的象征,3个走进来的白色玉人可能是商代王室的旁系后裔进入中美洲后传承的3代首领,故其身后玉圭上铭刻表示是属于旁系的“小示”。至于为这些玉人朝拜站立在玉圭前的地位至尊的红色玉人则可能是他们的始祖,如同甲骨文所显示的商人的远祖“报乙”、“报丙”、“报丁”的象征,故称其为“一报”。如果这些推断无误,则奥尔梅克文化可能是商代灭亡后逃到中美洲的商人王室的旁系后裔遗留的文化遗存。拉文达奥尔梅克文化遗址根据中美洲学者的研究其年代大约在公元前900年左右,商代灭亡根据目前的研究其年代应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在商代灭亡后近百年的时间里其逃亡到中美洲的王室旁系成员作为新到达美洲后的首领传承三代是很自然的,他们将原来在殷墟故里使用的甲骨文东传到墨西哥也就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奥尔梅克文化既然分布这样广泛,其繁盛时期的拉文达遗址中,除了上述玉圭上留有与中国甲骨文一致的文字遗存外是否还应留有其他文字。带着这一疑问,我在调查藏有大量拉文达出土的奥尔梅克文物的毕尔霍摩萨市立博物馆的库藏文物时,竟然又发现了一件刻写有甲骨文的石磬(下图)。这是一件石质的敲击乐器石磬,其形状与中国出土的石磬基本一致(下图)。

这件石磬上刻有两行铭文,一作横行4字,根据及古文字结构释读,自左向右读为“戉尹入三”,另一行4字竖写,最后一字略变形,根据甲骨文可是读为“石三磬用”(上图)。“石”作简笔,“磬”外以不封口的方框作“ㄩ”,可能是圈定此件的符号,可释读为“石三(此)磬用”。“尹”在甲骨文中为主管地方政务的职官,“戉”为地名,故“戉尹”当为戉地的执政官,“入”在甲骨文中前文已经讲过是地方向中央王室贡纳的用词,1976年发掘的安阳妇好墓中,出土一件石磬,其上即刻有“妊竹入石”,另一件玉戈刻有“卢方皆入戈五”,是方国部族向商王贡纳的实物资料,与甲骨文资料记载正可相互印证。甲骨文中记载地方职官向中央王朝贡纳物品的记载很多,例如:

虎入百。(《合集》9272)

竹入十。(《乙》4525)

郑入二十。(《乙》5407)

与此“戉尹入三”同例。因此,“戉尹入三”显然是讲戉地的执政官“戉尹”向拉文达的奥尔梅克文化中心政权贡纳3件石磬,“石三(此)磬用”则是讲3件石磬中此件石磬被采纳使用。至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当是奥尔梅克文化所普遍使用的文字极可能就是传入墨西哥的商代后期殷墟普遍使用的甲骨文。联系到前些年陕西周原地区发现的周原甲骨文,其中属于文王时期的文字与殷墟甲骨文具有惊人的一致性,足见商代后期在相当大的地域范围普遍使用统一的文字,这些逃亡到墨西哥的殷人后裔仍在使用他们故里的甲骨文也就不奇怪了。

2、生活习俗

值得注意的是,奥尔梅克人不仅面貌特征与中国人相近,在生活习俗上与商代殷人也是相一致的。例如商代殷人的坐姿普遍跽坐的方式,殷墟出土的玉器中的玉人即是如此(下图)。在墨西哥的奥尔梅克文化中,我们看到也有相当数量的石雕人像坐姿也是采用跽坐的方式的(下图)。坐姿是一个民族日常生活的基本习俗,不同的民族往往具有不同的坐姿,这种坐姿的一致无疑也反映墨西哥的奥尔梅克文化中遗留有不少他们的祖先商代殷人的习俗。

墨西哥的奥尔梅克文化遗存中还有不少带有明显非洲黑人面貌特征的人头像,几乎都是带有头盔的武士的形象,西方的中美洲文化研究者多以此为据认为奥尔梅克文明是来源于非洲的文明。其实这是不妥的,我们看到奥尔梅克文明的突然崛起和繁荣绝非偶然,根据前面的讨论,我们没有理由不认为这个突然崛起和繁荣的文明是商代灭亡后逃亡到中美洲的殷人促成的。这些非洲面孔的士兵头像没有一个是有身体的,这与身躯完整的各种带有中国人面貌特征的神人或儿童雕像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们可能是被殷人征服的原来从非洲进入墨西哥的非洲黑人,可能在与奥尔梅克文明的主体即从中国来的殷人争夺奥尔梅克文明所在的地区被殷人及其后裔斩杀后以其头颅祭奠殷人先祖的象征。所以在奥尔梅克文化的神人雕像前摆放着这些高大的头像,联系到殷墟王陵区商王大墓周围众多身首异处的祭祀坑和中美洲的猎头习俗经久不衰,这应当是一种合理的解释。

殷人如何东渡?

中国和墨西哥远隔万里,中间横隔万里海涛的太平洋,殷人是如何远渡重洋来到新大陆,一直是很难想象的。实际上殷人是有相当航海经验和能力的民族。《诗经·商颂》中歌颂殷人先祖的《长发》中有“相土烈咧,海外有截”,早在相土的先公时代,殷人已经可以跨越

海域征服海外。《殷武》是颂祭成汤的文治武功,诗中说“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记商王为万邦之君王。其中并有“有截其所,汤孙之绪”诗句。甲骨文众多由殷人使用舟楫的象形文字,以迁都著名的盘庚的庙号的“盘”字,甲骨文就是水中荡舟的象形。商代灭亡后,尤其是帝辛(殷纣王)的儿子武庚禄父在周公平定三监之乱后《逸周书·作雒》说:“王子禄父北奔.,管叔自杀,蔡叔被囚;周公征服熊、盈之族十七国,俘维(淮夷之族)九邑。”在这种纷乱的局面下,殷人的王室贵族浮海逃亡是很正常的。至于是如何到墨西哥的,目前尚未发现由陆路辗转到墨西哥的任何迹象,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只有先进入日本海然后在太平洋暖流的推动下进入中美洲。据说曾经有人做过以木筏从日本海漂流到中美洲的实验,只要带足干粮淡水可以依靠降雨补给是完全可以到达美洲的。

当然,殷人是否是这样到达中美洲的,还可以进一步探讨。但他们确实到达了墨西哥并促成了美洲最早的文明--奥尔梅克文明的崛起和繁荣,成为哥伦布到达新大陆之前最早发现新大陆的亚洲先民应当说是有据可信的。

(凤凰大学问独家稿件,未经允许,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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